故就是在此时发生的。周家村这一代有暴躁的年轻后生宗族观念弱一些用唐荷的说法,其实那些人就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后生经过一早上的争吵和日晒,终于不耐烦,失控之下先动手打了人。
在场乌压压一百来号人,都是血气上涌的年纪,一个人动了手,别的人都犹如听到了军令,不约而同地动起手了。
暴怒令人心生戾气。戾气令人失控。不能出现死亡的古老祖训因此被众人抛在脑后。恣意行暴的快感在血液中流畅,后生们打红了眼,知道邹家村的两名死者到地,被开了瓢的脑袋红白液体在地上蜿蜒流淌,也阻止不了众人。
后来不知谁喊了一句:“死人了!”
热血翻涌的人们才突然战栗且冷寂下来。
对周东生兄弟来说,斗殴的发生令他们猝不及防,接下来的争斗避无可避:因为就算他们不想打人,也要反抗避免被人打。
他们一直处在外围,对死去的两个人,他们没有碰到他们的一根头发。可是这不重要了。
周北生战栗地对弟弟说,“弟,死人了。”自古杀人偿命。他茫然且悲哀地问道:“咱娃娃怎么办?”
周南生从前是读圣人书的书生。只是从这一刻起,他自知他的生活和信仰一起坍塌了。
出了人命,自然不能善了。邹家村人围着周家村人不让跑,谁跑下死命砍谁。反正他们谁死了人,就该让别人也陪葬。
周家村却也有许多人忍着被刀斧砍伤的剧痛,冲出包围逃窜。
周南生拉住了同样作此打算的大哥。“哥,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咱们有家,不能逃。”不然他们要做一世的逃凶。只有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才有可能回家。
他的家,等着他的妻儿。他从来没有这样后悔,不去听唐荷的话。
邹家村死掉的两个人,恰恰是亲兄弟俩,也是家中唯二的男丁。他们的父母听闻噩耗后,只觉此生无望,临老无人送终,因此不肯听族老先与周家村交涉的劝说,拼着一口恶气,煽动同样受伤的村人亲属,众人浩荡的抬着伤者亡者,一起去县衙击鼓鸣冤。
县太爷从北方外放到此县,一向觉得此地蛮荒,南民尤其不服教化,此次不论死伤者还是凶手,一律让他恨极,可是“咎由自取”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要引起民愤的。
县太爷即令衙役押捕疑犯。被邹家村人围困的先行押解到狱。周东生周南生一不发束手就擒。
只是中途路遇周北生。东生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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