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冷风呼啸。室内烛光飘摇。
唐荷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跟你说过多少回,让你去跟老人说清楚,分家了咱们也会帮着继续供北生读书?我又跟你说过多少回,钱银不**,让我对以后的生活很没有安全感?你不是总说会让我幸福么?如今你我如同给家里当长工,孩子的未来没有保障,我没法感觉幸福。”
夫妻俩没有另外去谋生计,都围着周家的田地和铺子转,付出的劳力和获得的报酬并一致,这都没有问题。她的要求仅仅是:付出劳动,获得报酬。
但周家的大家长不受劳动法的约束,他可以随时任意拒绝支付他们人工,他们的权利是正当的,但是他们主张无门,且因孝道之名,他们也不能去谋取另外的生路而置周家的田地和铺子不顾,他们只能重复目前的生活:每个月或许有工钱,或许没有,都要以老爷子的意愿为准,老爷子下一回再捐钱不够的话,他还可以要求他们把自己的私房贡献出来。
如果分家,基于礼法,他们是**的,是否资助周北生,资助多少,决定权在他们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再次让他们倾囊相助。
“为了你父母的愿望和你兄弟的科举路,让你把最后吃奶的劲都使上,你也乐意吧?可是你什么都给他们,那我怎么办?”唐荷喃喃地道,“我也是你的家人,这辈子陪你走到头的不是你爹娘不是你兄弟,是我。你有的都愿意给他们,都没有想到我,是觉得我用不着,还是没必要给?”
在誓之初,一个男人总是承诺他的女人他会珍惜她爱护她,承诺无论贫穷、疾病都会照顾她。可是在真实的生活中,他总会罔顾她的求索。是不是等真正的灾难或病痛降临,等她比其他人都更需要他的时候,他才能记起自己的誓?
可是爱是什么?爱是这平凡人世平凡夫妻的相守扶持,是衣食饱足,是嘘寒问暖,是他让她没有恐惧没有担忧。
“我能够为你做的,我都做了。我嫁给你,跟你一起孝顺你的长辈,友爱你的家人。我有时也觉得不如意,也想发火,可是怕你难做,我都尽量自我开解。可是你为我做了什么呢?你总说要对我好,你哄我疼我,可是难道我没有一样哄你疼你吗?日子如果还过得下去,我也不会逼你,可是如今道理我都跟你讲尽了,你还是不顾及我的请求和意愿,我真的太累了,特别是想到以后可能孩子也要跟着一起牺牲,我就受不了。”
泪水从眼角漫过脸颊,坠入枕中消失不见。他用唇追逐着她泪水的痕迹,不知不觉,自己的眼泪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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