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唐荷娘看上了南生了?”这敢情好,一边是本家自小看大的孙女,一边是娘家亲亲的外甥,真做成了亲,岂不是亲上加亲?当下就笑眯眯的赞成。
“这个急不来。”唐李氏知道周南生确实没亲,倒从容起来。“这儿女婚事啊,结的是两姓之好,得慢慢来,您且帮着居中参详参详,得双方都欢喜了,这亲上加亲才是一段佳话呢。”
唐周氏觉着也是这意思。两人又了好一会,唐周氏听唐李氏几次暗示想再当面相看周南生,知道做娘的还是慎重的意思,反正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当下爽快应下。“我对外甥也想念得紧,让他多跑几趟,就当看顾我这个老婆子。”
唐荷对自己一句话引发的后果毫无所觉。唐李氏却想着女儿终身即将有靠,心里是格外的高兴,看着唐荷的眼神,是又欣喜又慈爱。
“娘,您是怎么了?”唐荷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啥。”唐李氏笑眯眯的,想跟女儿透露透露,想想她那倔性,又忍住了。“来,帮娘把这十斤米舀去淘净了,用清水泡上一夜。”
唐荷依照做。第二天一大早唐李氏就打算去谢石磨家,是要把米磨成浆。唐荷从来没见过石磨,就一起跟着去瞧新鲜。
谢石磨家得名于他家的大石磨。村里但凡要包粽子磨鸀豆,或者把米磨成粉或浆,都上他们家。那石磨大得很,有唐荷腰上那么高,一个人推磨都有些吃力,非得两个人一起,一个人从这边推过去,另一个再从另一边推过来。
其实唐荷觉得谢石磨家最惊人的,不是大石磨,是他家的棺材。棺材和石磨一样,都摆在堂厅里,村里人进进出出用磨,没有一个人对那棺材表示奇怪。唐荷觉得,古代人比现代人活得明白,他们知道死亡是人生的必然,对待它的态度自在且坦然。
“这棺材是给我老婆子身后用的。”
唐荷围着棺材转悠了有一会,身后乍然响起苍老的声音,很是吓了一跳。“阿太。”她认出老人是谢石磨的老母亲,跟她曾祖母是一辈的了,也是村里目前最高笀的老人,都八十岁了,据棺材是老人六十岁那年就置办好的,不过她看着老人虽然头发全白,腰也弯得跟虾米一样了,但精神还好,笑起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好似一朵菊花一般。唐荷上前扶住老人,“阿太,许久没见着您了。”
“年纪大了,不想动弹,等闲不出门。你也许久不来了。”老人站在棺材边,慢慢摩挲擦拭棺身。许是老人闲来就以此打发时间,棺身上被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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