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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对李治来说,东北的外患还只是疥癣之疾。
西北方向的新情况,对李治才是釜底抽薪。
李世绩循着疑似父皇的踪迹,一路向西北搜索,迎头撞上了数支自称“新突厥”的敌对游牧部落,居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导致线索中断,搜索中止。
那个异军突起的“新突厥”不但进攻李世绩,还直接蚕食大唐,和李明一样,同样兵不血刃地吃掉了从到天山下的西州、到祁连山下的甘州,东西横跨两千余里的大片领土。
那些地方地广人稀,直接损失倒不太大。
真正让李治揪心的,是来自西州刺史、安西都护郭孝恪的一封信。
信中,他直截了当地阐述了自己不做抵抗、开城迎敌的理由——
恭迎陛下和太子!
他在信中坚称自己不是叛逃,而是回归正朔,自封摄政的李治才是二五仔,奉劝李治迷途知返,未为晚也。
李治半信半疑地放下这封堪称檄文的信。
“我的父皇失踪这么久,原来是去给突厥人当可汗了?”
简直匪夷所思!
“天可汗”只是人家给的尊称,好比“三公九卿”这类的虚衔,又不是实职!
父皇还当真了?
草原难道就有那么好,连皇帝都不要当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郭孝恪那家伙为自己的叛逃涂脂抹粉而已。”
李治觉得这才是真相,气愤地站了起来,把信扔进香炉里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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