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更不是一言九鼎的帝王,而更像是各股东共同推举出来的股东代表。
所以,当他强令各部落暂停劫掠、先打辽东的时候,阻力何想而知。
事实上,三十万薛延陀大军之中,相当一部分部落听调不听宣,留在原地按兵不动,该干嘛干嘛。
来云州和辽东佬死磕的,还是以夷男自家的核心部落为主。
而在前头打先锋的勃利俟斤,自然是核心中的核心,心腹中的心腹。
折损了一位忠心耿耿的爱将,对他在薛延陀内部统治的稳固性,势必会造成重大的不利影响。
“英勇的俟斤一骑当先,未曾想,卑鄙的辽东鼠辈在山中早已设好了陷阱,草原的雄鹰就这么陨落了……”
带信的逃兵哆哆嗦嗦地为勃利俟斤找补。
但还是掩盖不住俟斤之死的逗逼气质。
被拒马桩给捅得脑袋开什么的,简直愚不可及……
真珠可汗气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大汗的马前卒因为大汗的愚蠢决策而身殒”这条消息,很快会随着这批残兵败将而传遍铁勒诸部落。
让他这个大汗成为整个汗国的笑柄。
既没了心腹,又现了大眼,双输了属于是。
“必须,把辽东的老鼠,连同领头的小羊羔子,给烤了!”
真珠可汗气得咬牙切齿。
这次赌上主力的远征如果再没有什么结果,那他在薛延陀内部的统治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游牧民族只尊重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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