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憔悴、还带着李文溪暴行留下的青紫指痕和未消红肿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眼,甚至有些凄楚。
那些伤痕无声地诉说着她自己也刚刚经历过的风暴,与她此刻试图给予沃桑的温暖承诺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这件事情虽然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但你也不要因此气馁,就当作,是为了你那位悲惨的堂姐吧,她的命运…实在太悲惨了,就连真实的死因也成谜。我们尽力帮帮她吧。”
“你不是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鬼吗?虽然弦月死后变成了鬼,但真正的鬼,却是那些活生生人。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或许真正避开这些鬼的方法…只有直面她们。”
陈沃桑终于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眼睛红肿,眼神空洞,像蒙着一层灰翳。但在那灰翳深处,都煦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风中挣扎。
她定定地看着都煦脸上那些伤痕,又对上那双盛满了担忧、恳切和同样深重疲惫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然后,沃桑猛地伸出手臂,不是回应,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道,将都煦狠狠地、紧紧地箍进了怀里。
她的手臂收得死紧,勒得都煦有些生疼,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她把脸深深埋进都煦的颈窝,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抽气声,滚烫的液体无声地濡湿了都煦的衣领。
都煦没有挣扎,只是用尽力气回抱住她,一只手笨拙地、一遍遍地抚过沃桑剧烈颤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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