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冰凉的边缘。
“我仔细想了想,都煦,”沃桑放低了点声,“我记不清太多了。我在这里生活过的时间很短,到后来东窗事发,甚至干脆不允许回来了。关于奶奶和弦月姐直接的相处,我印象真的很模糊。”
最后她便倚上墙壁,抬头望着高阔的天花板,思绪飘远了,就向都煦娓娓道来那段她所知的关于陈弦月的往事:
在她仅存的一些住陈宅的记忆碎片里,除了大部分和奶奶的互动,很少是跟陈弦月,而且跟陈弦月有关的,也都和李文溪有关。
弦月大多数时候都在学校寄宿,很少回来。她记得奶奶那时候已经退休了,不再插手学校的事情,身体也不太好,基本就在这宅子里静养。
这陈家的祖宅那时候虽然也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不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亲戚们还都住在这里,挺热闹的。弦月家算一户,但她的大伯,也就是弦月的父亲,去世得很早,就剩下她和她母亲母女俩相依为命。
后来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她母亲也病逝了,就孤苦伶仃地只剩她一个人。
沃桑印象里的陈弦月总是很沉默。她不喜交际,也很少笑,沉着苦着一张脸,与所有人都仿佛有一层厚重的隔膜相壁着,所以常一副没人懂得她的心思,故拒人于千里外的表情。这份繁复的愁情便日积月累地浸透了她,还喜欢素净的打扮,因此整个人都灰蒙蒙的。在她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情况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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