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她知道,她也快像那些人一样疯了。
她把那张明明轻飘飘,却顿时重如千斤的假条胡乱地塞进了口袋,低着头,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很是踉跄地冲出了医务室。
——
春日午后的阳光分外刺眼,照在都煦的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蜗居,虽依然静得可怕,但她浮躁的心稍微被安抚了些。她把自己直直地摔在床上,脸埋进枕头,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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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储物柜上那台红色的旧座机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尖锐,一遍又一遍,极其固执地撕扯着室内的死寂。
都煦知道是谁。楚望舒。只有她会在课间找公用电话打过来。可她不想接。一点也不想。
一想到楚望舒,她就想起李文溪那些恶毒的言语。她明知是挑拨离间、赤裸裸的挑拨离间,然而此刻,在其巨大的身心创伤和混乱的自我厌恶之下,隐隐地被动摇了。
可她暂且不想管了。都煦把头埋得更深,任由那刺耳的铃声最终归于沉寂。她太累了。
回想,细数,她发现不过短短几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居然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比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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