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三）

住那张轻飘飘的纸。

“都煦？听见没？”王老师看她脸sE煞白，眼神发直，疑惑地推了她一下，“怎么了？脸sE更难看了。实在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

都煦猛地回过神，手指用力到将表格边缘捏得发皱。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满了冰冷的棉花，只能发出一个破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我…我没事…知道了，王老师。”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身后似乎还黏着李文溪那道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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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春风吹在身上，不是温和的，而冰冷刺骨。

都煦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喘息，脑海里只剩下那张证件照上的脸，和昨夜鬼影的玉面，两张面孔在眼前疯狂地重叠、斡旋，最终融合成一个毛骨悚然的问号。

那个转校生…楚望舒…她是谁？她和那个nV鬼……是什么关系？她们找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冰冷的战栗，从被咬过的腿根，一路蔓延至全身。

——

这晚没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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