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恒把茶盏交还给她,低声道:“堂兄这些年征战,早已落下一身伤病,本就想退下来。其实这也是天意的巧合。当年本是想再多让几个戚家子弟到军中去历练,可是几位长辈都主张让旁系的兄弟去。那时是怕我们不管这些旁系的亲戚,也是怕我们都到了军中。朝中无人,最终站不住脚。现在倒是好了,他们若是细察起来,就会发现虽然戚家军冠了戚姓,戚家人不过是当中很小的一支。旁的中王公贵胄的子弟也不多,反而是出身贫苦的多。”
黎茗衾听出当中的意思。不禁要问:“堂兄真的想放手了?”
“有何不可?边境未宁,可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即使他是铁打的人,能在战场上呆到七十岁,也不能彻底解决这些祸患。他退下来,正好安心休养,以后领个闲职便算了。”戚慕恒道,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事要安排。
两人说话市,青黛急匆匆地进来了,有些慌张地道:“侯爷、夫人,今天一早服侍太夫人的妈妈发现太夫人没起来,以为是昨晚睡的晚,就想让太夫人多睡一会儿。可是刚才去看,还是没有醒,使人进去一看,太夫人她好像……中风了。”
戚慕恒和黎茗衾四目相对,下一刻即都向松鹤居而去。路上遇见的下人们都乱了套,耿太夫人这突如其来的一病,仿佛昭示着整个侯府的厄运即将到来,甚至还会像传染病一样波及到其他人。
“快,让成洛家的过来,我那儿的事她不用管了,专门照顾太夫人。”黎茗衾抛下这句话,跟着戚慕恒进去了。
原本服侍耿太夫人的老妈妈在他们去茗衣山庄的那段日子去世了,新顶上了婆子只能算是忠诚,却不是很得用。黎茗衾只能让成洛家的过去了,好在现在青黛还在身边,能够兼顾。这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与夫家团圆了的绮罗,若是绮罗在就好了,可是她不能太自私,绮罗还是不回来的好。
郎中已经看过,开了药房,正在收拾药箱。戚慕恒问道:“太夫人如何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年纪大了,急怒攻心。”郎中摇头,低声对他们夫妻二人道,“侯爷、夫人得有个准备,这种病,又是这个年纪,即使养好了,也不会如从前一样了。眼下吃药、静养是一定要的,可保持心境平和更为重要。”
“先生这几日可方便留在府中照顾我母亲?”戚慕恒道。
“若非家中亦有病人,小人是一定会应承的,还望侯爷体谅。不过小人的家离这里不远,若是太夫人这边有需要,只需派人通传小人一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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