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进来的时候,饶是再镇定,脸上也难免透出愧色。尤其当她面对一看就知道心里直犯嘀咕的赵妈妈,她不免有些心虚,时不时地要拿梭赵妈妈一眼。
“夫人万福,太夫人使奴婢来看看夫人。侯爷有些事必须马上处理,恐怕要耽搁一会儿。太夫人说了,吉时虽然不能误,但事有从权,如今如何也要延上半个时辰。太夫人已差人寻侯爷去了,一会儿一准儿有消息。您且等等,侯爷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稍后定向夫人赔罪。”松妈妈赔笑道。
黎茗衾微微一笑,“礼一刻未成,我就还不是你家夫人,松妈妈这声‘夫人’似乎唤得早了。事有轻重缓急,侯爷若真遇到了急事,也是人之常情。可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事,才让侯爷一会儿都不肯多等,抛下尚未行礼的新娘子,策马而去?”
“这……”松妈妈为难地看看她,“庄子上有人闹事儿,侯爷怕事情闹大了,再惹来那些御史的风风语,亲自过去看看。侯爷和太夫人都很看重这门亲事,原先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没想到突然出了这样的岔子,嘴上不说,心里都过意不去,还请夫人多担待一些。”
“也只能等了。”原本镇定地黎茗衾竟有些坐不住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庄子上的人闹事,自有管事去管。即使闹得再凶,也能安抚上一会儿,至少能拖到行礼之后。到那时让戚慕恒的族兄、族弟招待客人,戚慕恒不是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这件事?古代的一刻不过相当于半个小时,又不是天塌地陷、砍头灭门,何必要争这么点儿时间。
这个理由太过荒谬,任何人都能听出当中的牵强。黎茗衾苦笑,要么义安侯府被卷进了什么大事儿里,不能对人明,又一时找不到适当而事后又不容易被追查的理由。
要么,他们根本无心于这桩婚事,想在最后关头撂挑子,狠狠地扇黎家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们措手不及。再或者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以后都小心做人,随时不忘她来自一个让他们厌恶的家族。即使日后把府里的事物交给她打理,她也不过四挂着钥匙的丫鬟,做不了大主不说,即使做得再好,最终得到的好处也与她无关。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事儿做得不够好,惹得侯爷不高兴了,松妈妈但说无妨。”黎茗衾沉吟道,眸中比原先凝重了许多。
赵妈妈忍不住低声冷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瞪着松妈妈,几次想起黎茗衾和青黛的话,生生忍了回去,可下一刻又瞪了回来。
松妈妈像是早有准备,装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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