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也没察觉黎茗衾的不自在。他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里面还有了笑意,“义安候府没有外人说得那么不堪,义安候也没他们想像得那么软弱,那些外人知道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茗衾,父亲告诉你,你若是经营得好,和义安候夫妻同心,将来义安候府未必比定远侯府差。义安候又没有嫡子,你给他生个儿子,金陵城里那些官夫人、贵****有几个人的日子过得比你好。”
“可是他们怎么会一点也不介意咱们曾经退婚?又如何会不在乎如今咱们家里的窘境?”居然还在做攀龙附凤的白日梦,黎茗衾平息下来不久的不满又一点点发酵了,声音也有些冷了。
黎远正还沉浸在他的畅想当中,丝毫没有留意,还努力解释着,“世上的事多是先苦后甘,好歹也是侯府,是要脸面的人家,熬熬也就过去了。你是我的女儿,这么聪明、能干,用不了两三年,你一定能收服那一家老小,到时候……”
“夏管事,把我的嫁妆单子给老爷看看。”黎茗衾打断道。
夏管事从怀里掏出一份誊抄好的嫁妆单子,放在木桌上,一不发地从食盒里取出胡妈妈亲手做的饭菜。
“怎么只有这么一些?这……”黎远正瞪大了眼睛,看看黎茗衾,又看看手里的嫁妆单子。
“不把肥肉变成骨头,谁会放手。”黎茗衾淡淡地道,囚室里静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安慰他几句,“父亲,别太难过了,只要人在、方子在,那些器物也在,咱们总会翻身的。以后虽然宫里的买卖做不成了,可在民间做生意也大有可为。您劳心劳力了几十年,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歇歇,您相信我一次,不管我们剩下的家产有多少,都一定可以过了这个槛儿。”
木已成舟,黎远正也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她说的都有道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惋惜万分地道,“那么多的家产,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被他们抢走了,这些日子,我的心揪着似的疼啊。”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着,“茗衾,你一定要为我、为咱们黎家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咱们不能输给云家。咱们以后还要把御供抢回来,就算是朝邑王也不能永远压着咱们。”
“父亲。”黎茗衾无奈地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打破眼前这个人的梦,“朝邑王是王子龙孙,咱们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卯上?还有云家,做生意本来就要你争我夺,就算没有他们,也会有别人。我看,不做御供也有好处,至少不用总是担惊受怕的。就算咱们还想争这个名头,也不能是为了报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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