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跟着我。”黎茗衾坚定地道,抬脚就走。青黛对她的忠心不容置疑,而她现在需要一个旁证。
西院破败已经,左右厢房里堆满了多年没有动过的箱子和老旧陈设,只有正屋空着,平时临时存些东西,也有一些小厮偷懒的时候来这儿喝茶。此时这里上了锁,门口还守着两个小厮。
“都到外面守着,这有青黛伺候。”黎茗衾吩咐了,让青黛站在原本其中一个小厮站的地方。
这儿离门口很近,屋里的动静多半能听到,青黛迟疑地道,“奴婢不该听这些。”
“你想不想一直跟着我?”黎茗衾看向她,目光灼灼。
“奴婢这辈子都跟着姑娘。”青黛跪在了她面前,定定地道。
“那好,从现在起,有些事你必须知道。”黎茗衾扶起她,掂了掂手里的钥匙,“你好好听着,以后也好有个旁证。”
“是。”青黛应了,接过钥匙开了门,又在黎茗衾进去之后把门关好。
夏管事一见黎茗衾就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跪在她面前。他已年近五十,不过精神很好,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黎家对他一向礼遇,就是方才也没有绑他,还给他送了茶点。此时他一脸的愧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姑娘,小人一时蒙蔽了心智,偷了府里的东西。请姑娘把小人送到官府去,小人绝不狡赖。”夏管事老脸通红,根本不敢看她一眼。
“起来,你先起来。”黎茗衾用力把他拉起来,自己坐在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深深地看着他那张扭曲而痛苦万分的脸,心里的猜测更甚,“你为何要拿府里的东西,细细说与我听。”
“小人见财起意,不想后半辈子都做不了自己的主,想偷东西出去换些田产。小人久未回来,不想这几天府里门禁紧,就被抓住了。”夏管事的头越来越低,站也站不稳,暗暗扶了身后的桌子。
黎茗衾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夏管事跟了老爷二十多年,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我听夫人说过,家里刚来金陵的时候,日子过得紧,你常常从自己的例银里拿钱出来替老爷打赏小厮。老爷起家做脂膏生意的时候,是你卖了你父亲传给你的五亩地买了第一批羊脂和药材。宰相大人向老爷要你,老爷当场同意,你朝着宰相大人磕了三个响头,都磕出了血。宰相大人没有强求,事后老爷要送你宅子、田产,你当场就把房契、地契还给了老爷。平日里有托你办事孝敬银子的,你要么不收,要么转手捐给金陵的几家善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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