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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她挡枪时眼里的决绝,想起她处理伤口时那句“我又不是林黛玉”,想起她带着两个孩子时挺直的脊背,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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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棉服被攥得更紧,皂角香钻进鼻腔,竟让他乱成一团的心绪奇异地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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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的那些别扭情绪,还没完全消散,可方才那奋不顾身的一幕,像块石头砸进心里,漾开的涟漪里,第一次没了猜忌,只剩沉甸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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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担忧究竟是出于对同志的关切,还是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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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松见他脸色沉沉,没再多言,只陪着他站在走廊里,任由手术室的灯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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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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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天也亮了。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说乔星月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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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的乔星月转到了普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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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中铭地守在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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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松去招待所睡了两个小时后,过来替他,“中铭哥,你去招待所睡一觉,哪怕眯两个小时也好。乔大夫这里我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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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中铭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乔星月手术后,那张血色苍白的脸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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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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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松又劝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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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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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松只好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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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给他买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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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买来的大肉包子,他也一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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