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发现曲荷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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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虚伪的，令人作呕的话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再次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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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野现在的样子她太熟悉了，每次只要他觉得自己完全掌握她的时候，都会用这种看似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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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他眼里，这是一种天大的恩赐！天大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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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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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荷忍住恶心，不动声色后退半步，把手里的文件夹挡在了两人中间，“这些文件需要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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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野没有多想，接过文件的时候还故作亲昵地摸了下曲荷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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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桌前坐下，随手翻了几页文件，大概浏览一下后就拿出钢笔开始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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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荷的目光紧紧跟着他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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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页，两页，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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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他马上就要翻到夹在中间的离职报告后，心跳不由得加速，攥成拳的手心已经沁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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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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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荷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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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已经刻意放低了声线，模仿平日里的关切语调，却还是能听出几丝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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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钱昭野并没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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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曲荷的话后，他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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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刷”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啪”的一下合上文件，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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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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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野的颜色又恢复了早上见到时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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