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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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宸予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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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停车！”她伸手去抓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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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车子猛地向右一偏，险险地停在路边。后面传来一片急促的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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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宸予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抓住了她探过来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在他的掌心里，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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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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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解决问题。”苏云烟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再欠你的了，江宸予。人情债，比我父亲欠下的任何债都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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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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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宸予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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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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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烟没有再看他，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里，很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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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宸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那辆黄色的出租车汇入车流，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他没有立刻追上去，只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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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查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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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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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了老旧的街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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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烟付了钱，独自一人走向那栋熟悉的公寓楼。楼道的声控灯坏了，她摸着黑，凭着记忆走上三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潮湿的气味，混合着各家各户传出的饭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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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扇掉漆的木门前，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其中一把黄铜钥匙，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表面都蒙上了一层暗色的氧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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