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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兰枝瞬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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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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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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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兰枝说了一个字,就看到了许氏满眼的泪水,还有眼底的决绝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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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姚兰枝不再多说,只是也跟着抓住了赵林恒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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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昏迷的赵林恒,像死猪一样沉,姚兰枝几乎脱力,才跟许氏一起,将他给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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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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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随着父亲去外地,曾经见过怎样救落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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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地挤压出腹腔的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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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甚至不敢看姚兰枝的目光,哑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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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压下去,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发泄她的怨气,又像是脱力到用不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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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赵林恒吐出一口水来,许氏还在麻木地摁着,姚兰枝先阻止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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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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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林恒没有醒,脸色白得像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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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也没比他好哪儿去,她脸色苍白,浑身都湿透了,手指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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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兰枝的手也是凉的,她想要攥着,又轻轻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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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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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我需要这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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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杀了赵林恒,但是,这个男人暂时不能死,她需要侯府二夫人的身份,需要赵林恒活着,给她一层日后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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