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4章 棋手,林程延

阵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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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后，一个身形微胖、穿着锦缎衣衫的中年男人正低头拨弄着算盘，珠子在他那肉乎乎的手指下，发出一连串清脆急促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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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也不抬，懒洋洋地问：“当东西？死当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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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程延没有答话，只是将那块黑沉沉的铁牌，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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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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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让那急促的算盘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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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打算盘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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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这才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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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夫，想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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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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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缓缓抬起头，那张原本写满市侩与精明的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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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明显感觉到，掌柜的眼神变了，商人的油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军人才有的锐利，仿佛一头瞬间从沉睡中惊醒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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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程延，从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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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林程延那双平静却暗藏杀伐之气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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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动作间再无半分商人的臃肿，反而透着一股军旅的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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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口，将一块“今日盘点，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随后又将店里的伙计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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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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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称呼，已经从“你”变成了“您”，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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