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章 真相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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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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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林程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将殿顶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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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虎的党羽们唾沫横飞，言辞激烈，仿佛林程延已是十恶不赦的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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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喧嚣的顶点，那道如磐石般沉默的身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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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首辅谢文懿，缓步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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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行礼，也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浑浊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静静扫过方才叫嚷得最凶的那几位武将和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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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目光扫过的人，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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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瞬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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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依旧靠在龙椅上，敲击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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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谢文懿，眼神里透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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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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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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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懿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带着一种陈年老木般的沉稳质感，“听完兵部的奏报，心中有几处不解，想请教兵部尚书，还有几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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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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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作镇定，躬身道：“首辅大人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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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懿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其一，奏报言，世子林程乾为解侧翼之危，率主力回援。急行军百里，仅用一个时辰。老臣记得，北凉边境，多为崎岖山地，遍布沟壑。请问世子麾下将士，是骑的什么神驹？莫非，能插翅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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