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首辅谢家

说到最后，他也没把话挑明，只是意味深长看了林程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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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集闻言眼神瞬间收紧，目光在林程乾额边青筋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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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程乾虽听不清两人低语，心里却猛地一沉，顿时明白徐飞是在蛐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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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在暖榻上扣得“嗒嗒”作响，暗暗恨不得立刻撕开徐飞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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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徐飞说完就退开，仍是吊儿郎当立在窗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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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埋下去，谢云集那点面子笑容却再也撑不住了，手里那只小炉在指腹下打着转，眸子里映出来的是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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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子，咱们这头……怕是要缓两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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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集话说得客气，语气却透着客套里带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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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分明就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林程乾嘴角抽了抽，险些没端住面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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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清楚，若这条线真断了，那就真得彻底依赖父王那条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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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林程乾开口挽留，谢云集便站起身来作了个揖，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暖阁不便久坐，我这边还有事，改日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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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竟连一声寒暄都懒得再多，袖袍一拂，带着随侍转身出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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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是那种会与旁人撕破脸皮的人，既然林程乾不愿走，那自己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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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的地方才是场子，自己若是走了，这聚贤堂也就只是个茶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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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乾僵在原地，半晌未能起身追出去，冷汗从他后颈一直渗进厚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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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抱着茶盏，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俯身在他耳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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