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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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垂眸扫了那封信一眼，并未动弹，却淡淡开口：“刘大人当我是什么？一把随叫随到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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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林成虎还是刘寰，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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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老狐狸谁不把他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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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若真只是把刀，那这京城才真没几个人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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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要的从不是刀，是能挑干净腐肉，还能把脏血淋得分明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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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老夫也只是给林将军通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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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非同小可，林将军又是镇北王府出来的人，若是能回去劝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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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寰闻言也不恼，反倒抬手虚虚作揖，低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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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一瞬静了下来，只听得楼下小厮来往跑堂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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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忽而低低一笑，指尖搭在那封信上，眸子微敛，像是从杯中茶影里看出什么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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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早就没我林程延的名字了，刘大人还是不要误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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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就知道……那镇北王府里是个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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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眼，目光凌厉中透着一点冷冽笑意：“可没想到……林成虎那老狗胆子真不小，连盐铁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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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这声“老狗”咬得极轻，却带着北疆雪地里打出来的森寒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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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寰闻言微微一滞，随即低声一笑，眯着眼看着林程延将那封信收进袖中，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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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如同自己所猜测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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