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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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楼是京中有最名的酒楼，隔着琉璃窗便能望见官道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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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后，正是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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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无论是官僚世家，还是富商文人，都常来此处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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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坐在靠窗一隅，手指在白瓷茶盏上缓缓敲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面前那一壶酒至今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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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时他应当是在黑甲卫练兵，但却收到了这位户部尚书的信笺，邀他来永乐楼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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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北疆大捷，自己的名声多多少少传来了北疆，但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的人却少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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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和顾行没进来，只守在廊下，显然心里对刘寰这等人多少带着点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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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刘寰便从廊下踱了进来，一身乌青官袍，系着羊脂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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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年过五旬，步履却沉稳，唇角挂着笑意，眼底却分不清几分是寒几分是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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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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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寰笑着先作揖，抬手示意随侍的仆从退到屏风外，这才自己在林程延对面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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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时，语气显得格外恭敬：“老夫在户部这些年，什么样的将门子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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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像林将军这般……从北疆血地里真刀真枪爬出来的，还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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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闻言神色未动，只低头抿了口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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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若是专门来恭维的，那这壶茶可就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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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抬眼瞧了一眼刘寰，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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