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故人之姿

;林程延眉梢微调，语气中略带几分说不出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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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三分，你就真当自己能走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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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程延从头到尾都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徐飞死死瞪着他，嘴唇抖了抖，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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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高门少爷拿钱买来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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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从秦将军手里学过真刀真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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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懒得再看，刀鞘在他指尖轻轻一收，带着几丝雪渍滑过徐飞的喉结，留下一道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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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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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喉咙滚了两下，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艰难地开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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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立在一旁，手指在刀柄上缓缓敲了两下，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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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阵列中，那些原本想看笑话的人，一个个面色不由得僵在了那里，面面相觑时眼底已再不敢有方才的轻视与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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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徐飞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的血口子一路滑下去，被寒风一吹，透着说不出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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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血腥味，眼神里那点子不服气和底子里的狠劲，被刀鞘贴着喉咙那一下磕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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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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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嗓子发涩，终于还是咬着后槽牙，抬手重重一拱：“……属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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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手里那口刀也“咣当”一声落在雪地里，刀背滚过冰渣，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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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还藏着点子小心思的少年士兵们彼此交换眼色时，眼底那点嘲讽和侥幸早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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