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故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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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见林程延一句让你三分说得那般轻飘飘，脸上那点子冷笑瞬间被激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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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拧手腕，刀锋带着一股寒风直斩而下，脚下步子狠厉，竟是一招冲势就奔着逼人要伤的气魄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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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列阵里立刻响起几声压抑的吸气声，不少人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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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卫从不养绣花刀，真要在演武场上动手，出招不带股子狠劲儿可没人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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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兵却悄悄凑近裴仲，低声冷笑了句：“裴副将……你好歹也是跟秦将军在北线血地里扛过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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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转回来倒给这么个……呵，公子哥儿做走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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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兵鬓角掺着霜，脸上刀疤蜿蜒，是真正在黑甲卫里滚爬出来的老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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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也没带什么遮掩，目光里透着一股子“可惜了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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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兵这话，裴仲唇角却冷冷一挑，抬眼扫了他一眼没急着回话，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把肩头披风拢了拢，露出腰间那柄老兵熟得不能再熟的制式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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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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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冷笑一声，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当初你从关外回来之前，是不是也说过，秦将军是个要死在马背上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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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兵被裴仲这话堵得一滞，眉毛动了动，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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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副狗眼看人低的老毛病，要是哪天真要命，记得自己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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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说到这儿，似笑非笑瞥了眼场中正与徐飞对峙的林程延，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分毫不加掩饰的笑意：“待会儿……你们就知道，谁是少爷，谁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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