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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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清雅,燃着上好的沉水香,只点了一盏光线柔和的琉璃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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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只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墨绿纱袍,慵懒地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贵妃榻上。她指尖捏着那枚刚从尸体腋下取出的蜡丸,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在柔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与蜡丸的暗黄形成刺目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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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细的指尖微微用力,蜡丸应声碎裂,露出一卷细若发丝、卷得极紧的桑皮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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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展开纸条,借着琉璃灯柔和的光线,目光迅速扫过上面蝇头小楷写就的寥寥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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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那惯常的、带着几分慵懒媚意的神情,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冰冷与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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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阁内落针可闻,只有沉水香无声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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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玉娘才缓缓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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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侍立在榻边、垂首敛目的心腹丫鬟红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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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咱们安插在沈家的…还剩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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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