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步

大肆宣扬，说只有他们祖传的‘鰼人酒’才能延缓病发。现在城里稍微有点余钱的人家，都抢着去买，生怕染上那可怕的病。价格…都翻了好几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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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鰼人酒…”纳兰霏咀嚼着这个名字，心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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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恐慌制造需求，果然是古今奸商通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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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扫过那些排队的人，果然看到几个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手臂上似乎隐隐有暗红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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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魇…真有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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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闻言，小脸瞬间煞白，下意识地靠近了纳兰霏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小姐，您昨日回来路上不也遇到那些‘疯魔’了吗？白天看着像喝醉了一样躺着不动，一到晚上就…就变成那样了！听说染上的人，手臂上会长出像龙鳞一样的红纹，慢慢爬到脸上、头上…最后就彻底疯了，见人就咬，力大无穷！苗寨那边好几个村子都遭了殃，城里也有不少人染上，都被关在家里或者…送到城外破庙等死去了。官府…官府也管不了，沈家说他们能治，县令老爷就…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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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鰼人酒听闻的确有一定延缓作用。常人染上醉魇，最快3月便会沦为疯魔。可如果一直喝鰼人酒，拖上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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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官府的失望和对沈家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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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霏默默听着，心头疑云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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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能“延缓”，却无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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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趁机抬价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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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怎么想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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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多想，两人穿过喧闹的主街，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这里多是些卖山货、草药的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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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霏在一个卖枸酱果的摊子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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