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欠她的拿什么还

现法术尽失那会儿还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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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顶多是憋屈，是愤怒，是想着怎么找裴忌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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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像是背后那堵一直以为牢不可破的墙，突然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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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呼地灌进来，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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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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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天，才低低地、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依赖，嘟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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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黑心老板，自己躺下了，欠我的工资奖金找谁要去？那么多报告谁写？雁山金鼎的烂摊子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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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使静静地侍立在门边，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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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髓中的周不移依旧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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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月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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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周不移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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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不是问我是不是想你了吗？刚开始我总觉得过几天你就会回来，有什么想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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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低落下来：“现在看你躺在这儿，突然就觉得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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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月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心里那团乱麻和憋闷都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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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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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承诺：“好好睡吧。外面的破事，我先替你扛着。欠我的钱……等你醒了，连本带利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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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玉髓中苍白的面容，像是要记住他此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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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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