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寻常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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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执白来了，然后走了，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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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强袭仍在继续，坍塌了大片建筑物的长街上七位刀客没倒，城门之外的格日莱芜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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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偏远破院里的大祭司，面对来自道庭殿主燕游集的那句：“你可以去死吗？”也用行动表明了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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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雾气终究抵不住狂风，临北城内外的景象越来越清晰，空气也越来越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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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雾气没散，仍然坚持，仍在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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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游集面对大祭司的倔强，不由得再次开口：“大局已定，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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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于井口前的大祭司七窍流血，脸上如同鸿沟的褶皱不仅被吹开了，也被吹没了，面目只余五官，一片血红肌理再无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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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着早已经被刮的只剩寸缕，蕨类纹身也已不再骤亮，只剩下一道道被纾去血肉的坑，露出了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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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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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游集闻言嗤笑：“可想知方执白为何走得这般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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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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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笃定此处战场你们已败。”燕游集毫不理会，自说自话：“他是急着去杀拓峰，你们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十几年没来北境的他竟会来，不仅来了，还要帮赵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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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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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王妃还有镇北王当年那点旧事，也算九州一段‘佳话’。若非你在此纠缠，老子此刻也赶去看这场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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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无心八卦，但挑起了没有眉毛的眉骨：“他又如何笃定我们已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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