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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季科夫的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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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被沉重的军靴碾碎,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演习场上却像战鼓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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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伊万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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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科斯季科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脸上,把他那点可怜的尊严和专业性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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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开口解释点什么,比如龙国人是多么的狡猾,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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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科斯季科夫那张冷若冰霜的侧脸,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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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科斯季科夫在距离陆重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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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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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龙国的工人和战士,还是熊国的技术顾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个年龄、地位、国籍都天差地别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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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享誉世界,亲手缔造了“斯大林之锤”神话的火箭炮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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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用一堆废铜烂铁创造了奇迹的龙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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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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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季科夫的声音沙哑却很清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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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陆重,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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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颠覆认知的震惊,有棋差一招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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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一种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理解同类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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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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