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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青石红砖还没机会打理,大开大合两扇玻璃移门映着灰蒙蒙的天光。多云,午后四五点,看着像日暮时分将入夜。客厅没开灯,静悄悄的阴沉沉的。而宽大厚实的新沙发上,辗转腾挪大师正四仰八叉横着躺,梗着脖子吃他的六英尺小蛋糕。
盘子叉子都不用,只伸着胳膊举着附送的塑料刀。先剜一块下来,再横过刀面盛,走钢丝耍杂技似的,越过茶几和沙发间的天堑,堪堪把颤巍巍的奶油和一丁点夹心胚填进嘴里。大概还没睡醒,反正眼神懵懵的表情呆呆的,怎么看怎么像个傻的。
放下手机没好气,你问给悠仁回信息了没。撑起点脑袋刚咽进去,这个傻子哼哼唧哎呀马上急什么嘛到底。
方才连线充电刚开机,提示铃当即空袭警报一样此起彼伏响。翻了好一会才推出个大概。根本原因是个别人又没打招呼提前私自溜号,导火索是始终未读学生发的信息。
大概彼时都还聚在里面等,估计都心情复杂半尴不尬。而无所事事时人就会瞎琢磨,年纪小的孩子心里有事就会去找人说。所以虎杖问伏黑五条老师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伏黑问钉崎那个人会不会把咱们都拉黑屏蔽,钉崎问家入蒙眼笨蛋有没有可能真的想不开啊!?家入摆摆手说放心好了不至于,结果一拨号码用户关机,打你电话无人接听。
所以家入发信息问夏油“五条有没有临终托孤给你”,夏油想了想问高羽“涉及伦理关系的オチ是不是不太行”。那如果闹到连高羽史彦都知道了就基本等同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毕竟还编了个段子,「电话も狱门疆もでなかった」。
完全不好笑,但一如既往杀伤力极强。祖宗听到后表情相当精彩,差点又冲出去,险些没拦住。
总之未读信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只消多看两眼就觉得喘不上气。想来没人敢开口讲直接提,反正他手机里收到的都不太对劲。类似悼词或者挽联,甚至还带着些重点微妙的忏悔心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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