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五条悟转向塔楼外的雪夜,面孔被积雪照亮。他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微微地笑了一下。
“好啦,忧太。”他说,“就是这样。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同学。现在回去睡觉吧。”
那语调很明确,是在赶他走了。乙骨站了起来。他今天晚上做了几次不尊重老师的举动,算得上一反常态。但是听到这样直接的命令,还是不由自主地服从了。
“老师。”他走到塔楼门口时,还是没忍住,回头哑声地说道,“如果之后有机会——有我能参与的事,请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老师回答说。
然后他再也找不出话说,只能离开了。
在雪地里慢慢往回走着的时候,乙骨还在想着这件事。想着他的朋友和老师。也想着生与死。他感到自己又长大了,因为心里增长的痛苦和决心,也因为来自老师的新的教导。在那短暂的一刻,在简短的只言片语里,他感觉到导师锋利的剖白,像一把隔空递来的深割入掌心的匕首。“就是这样”,这无法切断的希冀,孤独,和失败的痛苦。这就是身为核心、顶峰与最强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