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管我。”
她抬起脚尖,又放下:“瘸子,也就我还在管你。”
话完,她意识到这句话有些过线了,她看过去,见他没什么表情,心才悬下来。他们互为浮萍,游荡人世,看似自由实则不堪一击,抑郁缠身。这些年他们只是精神依靠,纯得不能掺喜欢和欲,掺了就散了。
她不想让他误会,“等你被她弄死了,我还管你火化的时候帮你问火葬场打折不。”
回去煮饭了。她站起来,边说边往外走。
当夜,夏月不回。
九点多,谢冷雨去走廊吹冷风。他没问她在哪,她也没回,默契得减少联系。
他抽烟,烟充满肺。
不久,他从衣兜里掏出名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
上面的工艺与设计符合老贵妇的审美,金紫配色,线条简约。他摸到镀金字的“徐”,一撇一捺,像剪刀的两把刀口。
他拿起手机,借昏黄光线,默读那些排列整齐的数字。
然后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摁下,摁到拨号键时,他咬紧牙齿,停了四到五秒,那几秒仿佛走完了他的一生。
摁了。
“喂?”
她的声音是他印象里成熟温柔的中年嗓,他极度的羞耻也随之跳出。
他猛地挂断。
电话铃锲而不舍地响了两次他才接起,对面依然好脾气。
“这次接起,是你终于想通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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