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便仿佛越加淡薄在这荒无人烟的西寒极地天底下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苍凉的寂寞和茫然的恐惧无边无际地包拢着;无形之中竟觉得彼此像是相识了多年的故交一般熟稔而日渐亲密。
尤其在这窄小的洞中两人相隔数寸肌肤相贴呼吸互间!就连彼此的心跳也清晰可闻。那感觉如此奇特又如此动人仿佛彼此倚靠相依为命。
睡到半夜蚩尤起烧来。全身滚烫但体内却是说不出的寒冷冰凉不住地颤抖迷迷蒙蒙说起胡话。朦胧中依稀觉得晏紫苏以手掌化了许多温热的雪水灌到他的口中;温暖光滑的身体游蛇般钻入熊衣将他紧紧抱住。sm.Ъiqiku.Πet
那滑腻香软的肢体滚烫而温柔奇异的幽香让他忘了寒冷和疼痛。耳边迷迷糊糊地听她似乎在低声说些什么听不分明只觉得仿佛舂风吹过花语呢喃耳中温热麻痒又是舒服又是难受。
他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仿佛又回到了东海的柔软沙滩上海风摩挲阳光普照波涛声声绿浪轻摇……依稀中觉得如此安全如此宁静再也不必去思索什么。终于微笑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之时晏紫苏已变幻了一张容颜在冰河上巡回捕鱼。想起昨夜之事蚩尤恍惚若梦似真似幻但见晏紫苏若无其事与他说话时神态语气毫无异样心下虽然疑惑也不好意思开口相问。两人吃了些鱼冻之后继续西行赶路。
如此过了两日离大荒已越来越远。四处冰天雪地寸草不生连冰河也越来越难寻到。好在晏紫苏当日贮存了不少鱼冻聊以充饥。有时偶尔撞见雪兔、掘地鼠、极地熊等西寒野兽便被晏紫苏猎杀烤食。蚩尤经脉、碎骨虽然未见好转依旧不能动弹但气血通畅也已能自己嚼食但有些兽肉太过硬韧依旧由晏紫苏撕烂了用手喂他吞下。
白日午时稍稍停顿吃完午餐之后便又匆匆赶路。夜里则在裂谷等挡风处挖掘洞穴过夜。
到了第三日夜里冰原上寻不着裂谷晏紫苏便掘了一个深坑又以凝冰诀在顶上筑起弧型冰盖只留几个透气孔。夜里风霜雪雨咄咄有声两人藏在其下倒也喜乐安平。
途中蚩尤数次相问究竟去往何处晏紫苏只是笑道:“天涯海角。”蚩尤心下更加茫然。身负重伤在这西寒极地上飞行了数千里心中隐隐地早已不抱希望能尽快赶回大荒。只是不知这妖女究竟意欲何为?但瞧这光景她又似乎毫无恶意。女人之心实在难以猜度。狂风酷寒里每每想起拓拔野、纤纤等人便觉焦躁忧虑但身在万里之外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
再往西去酷寒难耐晏紫苏也有些不支所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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