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是在嫌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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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猜到了，他依旧要听姜梨亲口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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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让她主动把难堪和痛苦剖开，亲手递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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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痛哭忏悔，说她后悔当年丢弃他，然后不顾一切地求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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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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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不会轻易原谅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先护住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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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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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设想，在姜梨否认的一瞬间全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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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崩塌的残骸掩埋，边澈整个人顿住，呼吸都僵停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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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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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声，身心被铺天盖地的失望挤压，产生难以忽略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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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少夫人这个身份，你还真是忍辱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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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眼底的轻蔑浓到若有实质，笔直刺向姜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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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就算有一天被魏茹失手打死，你也还是边家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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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消玉殒的少夫人，和苟延残喘的弃婴，确实前者听起来更高级更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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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婴”两个字，是姜梨心里一道永恒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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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澈清楚这么说会伤她到哪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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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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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巴上门费了半天口舌，她却依旧油盐不进，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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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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