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彻底疯了!成天抱着那死孩子,在屋里哭嚎,在村里游荡,见人就说是俺们害死了她的孩子!没日没夜地闹!俺公爹本来年纪就大了,被她这么一折腾…没过俩月,就…就活活给气死了啊!”
“俺们做儿子儿媳妇的,念着那点情分,忍着外头的七嘴八舌,给她吃给她穿,尽着孝道养着她,可她呢?不知感恩,一天晚上没看住,自己就在门口…喏!就那根红绸子上吊死了!”
牛爱花猛地伸手指向屋檐下那根幽幽飘荡的崭新红绸结,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恶,“死了都不安生!变成厉鬼出来祸害!搅得全村不得安宁!俺公爹就是被她克死的!这村子也是被她祸害成这样的!瘟神!她就是天煞的瘟神!!”
王有田在一旁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浑浊的眼泪顺着黝黑的脸颊沟壑流下来,声音哽咽,“唉…俺爹…俺爹是心善…想着自己年纪大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互相有个照应…是好事…谁曾想…谁曾想招来的是个祸害啊…俺爹走的时候,眼都没合上…是俺不孝…要是当初…当初俺死活拦着,不让这女人进门…说不定俺爹…俺爹还能多活几年…享几年清福…现在倒好…因为她,俺爹没了…她自己也吊死了…死了还闹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他打了个哭噤,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用粗糙的手背擦着眼泪,那眼泪里混杂着恐惧、懊悔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他这番自责,情真意切,配合着眼泪和颤抖的声音,几乎让人动容。牛爱花也在一旁帮腔,咒骂着疯老太婆如何如何。
行动组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晴眉头紧锁,谭静面无表情,周莽脸上则写满了“麻烦”和“晦气”。
江蝉漠然的目光在这对哭诉、谩骂的夫妇身上来回扫过,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同志…同志…俺后娘的事先放放吧…”王有田擦着泪,再次抬起头,脸上挤出近乎恳求的卑微笑容,“饭菜…饭菜都凉了…几位同志…赏个脸,去俺家吃口热乎的吧?”
“老乡,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苏晴开口,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我们带有吃的,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们自己处理。”
“别啊!同志!”王有田一听,顿时急了,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这…这鬼宅子邪门得很!夜里不能待啊!俺婆娘特意杀了只不下蛋的老母鸡,炖了热汤,好歹喝口汤暖暖身子再过来也不迟啊!”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紧闭的主屋方向,那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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