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了吧台内部,踢开杂物堆,甚至掀开了蒙着台球桌的白布…一无所获。
这里就像一个被彻底遗弃、尘封了许久的废墟,没有任何近期活动的痕迹,更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钓鱼佬”的线索。
“被骗了么?”
江蝉低声自语,眉头紧锁。老道临死前吐露的信息,难道只是随口放的烟雾弹?还是说,那帮家伙早已转移?
最后扫视了一眼这死寂的空间,江蝉不再停留,转身从来时的破窗翻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幸福大街的另一头。
然而,就在江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不久,‘欢乐台球厅’对面,一栋同样显得破败的老式小楼。三楼,一个挂着“棋牌娱乐”破烂灯牌的窗口。
一个光着膀子、身材精瘦的男人正懒洋洋地趴在窗沿上,他脑后留着个颇有艺术气息的小辫子,嘴里叼着半截燃烧的香烟,裸露的手臂和肩背上布满了狰狞的刺青图案,像盘踞着的毒蛇。他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江蝉离开的方向。
随后,一个同样不着寸缕、身材如同水蛇般柔软妖娆的女人,像没有骨头似的从男人身后爬了出来。
她光滑的肌肤贴着男人汗津津的后背,双臂如同藤蔓般缠绕上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也是望向江蝉消失的街口,红唇贴着男人的耳边翕动,吐出的气息带着一丝甜腻和冰冷…
“好久都没有贵客临门了呢…可惜,空手而归。阿哲,你说…这回上钩的,会是条什么鱼呢?”
被叫做阿哲的纹身男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嘴角咧开一个玩味的、潜藏着一抹凶戾的笑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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