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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妹,说的什么话。”崔静月亲热地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姐姐疼爱妹妹的模样,“有姐姐在,你怕什么?不过这样也好,素净些,不惹眼,安安稳稳的。快上车吧,莫要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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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说着安稳,那语气里的轻蔑和“果然是小家子出身,上不得台面”的意味,却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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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依次上了马车。王妃居中,宋清沅和白若云分坐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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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熏着名贵的龙涎香,气氛却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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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静月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拉着宋清沅,事无巨细地“教导”起来:“沅妹妹,待会儿到了宫里,见了各位娘娘,一定要记得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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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皇后娘娘,她最是看重规矩的。还有,安阳郡主,那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本宫的表姐,你见了她,可要比见了我还恭敬几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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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絮叨叨,名为提点,实为施压,句句都在暗示宋清沅身份低微,要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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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沅始终垂着眼,恭顺地应着:“是,多谢姐姐教诲,妹妹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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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若云,从上车开始便捧着一卷书在看,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宋清沅的余光瞥见,当崔静月提到“安阳郡主”时,白若云翻书的指尖,微微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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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得极稳,很快便抵达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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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换乘宫内的小轿,一路行至举办宴会的“太和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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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豁然开朗。汉白玉的广场,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殿宇巍峨,气势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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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各色华服的命妇贵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言笑晏晏,衣香鬓影,构成了一副流动的富贵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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