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个都别想跑

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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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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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千钧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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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放印子钱，逼良为娼，闹得民怨沸腾，状纸，已经堆满了朕的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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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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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演之的尊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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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埋得更低，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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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家行事不端，儿臣管教不力，儿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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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辩解，没有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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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任何的解释，都只会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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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向前一步，满脸痛心疾首：“五弟，你怎能如此糊涂！薛家仗着你的势，在外面为非作歹，你竟充耳不闻吗？这让京城百姓如何看待我们皇家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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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也跟着叹气：“是啊五弟，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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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唱一和，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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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演之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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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终于抬眼看他，那目光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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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掌管京畿卫，护卫京城安危。如今你外家行此等秽乱之举，你让朕如何再信你？让满朝文武如何信你？让天下百姓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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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演之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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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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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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