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沈演之外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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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齐明再次跪在地上，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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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无能。”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两天两夜未曾合眼的疲惫，“府医家中，除了他吊死的那根房梁，什么都没留下。邻里街坊，无人察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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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九门，以及各处暗桩传回的消息，都……都没有府医家眷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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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说完，便死死地闭上了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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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预想中的怒火并未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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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演之只是坐在书案后，静静地看着那份一无所获的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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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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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很轻，却让齐明浑身一僵，感觉比直接打他一顿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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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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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演之抬起眼，那双眸子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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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能把手伸进他的王府，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尾巴扫得如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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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意顺着他的脊背攀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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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从来不是宋清沅被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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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是，那日他亲自去取药，为掩人耳目，并未言明是给何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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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的人，只知王府有人取药，却未必知道药是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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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府医一死，线索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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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眼里，是不是就成了……毒杀静安王爷的计划，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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