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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玄一顿。
孟知爻大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仰慕你,你在位时,律法严明,倘若大渊不亡,早该进入大一统的时代,百姓安康,万国来贺了。”
谢若玄神色漠然,仿佛她所说的一切与他无关。
“绝无此种可能。”
孟知爻怔愣。
谢若玄极其冷静地说:“大渊君臣怠情,奢靡成风,陋规成例,民生凋敝。而士族不仅不思国安,反而逞其私欲,肆无忌惮。以致大渊礼崩乐坏,沉痾宿疾。大渊早已失去了大势,如今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他语气淡漠至极,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他不曾是大渊的帝王,而是一个旁观者。
孟知爻怔怔地盯着他,好像在试图努力理解他的话,但没有任何效果。
谢若玄俯身将孟知爻抱起,“天冷了,该回去了。”
孟知爻却道:“你说的不对,如果你的政令得以实施,国策得以延续,将会改变这一切,不会出现亡国的情况。”
谢若玄闻言,语气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听你的语气,好像你原先所在的世界律法严明、人人饱食衣暖,那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大渊这个荒诞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