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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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洋低声应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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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站在桌前,眼神没离开那根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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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根破鱼竿,抵的上全国几十个研究院的十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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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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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国家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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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声音忽然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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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真是民间救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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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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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贤还被关在材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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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堆着一摞摞技术表,数据报告,他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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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脑子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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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缸子咕咚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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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这么离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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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个钓鱼竿,还能卖出机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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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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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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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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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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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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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竿也是卖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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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算是彻底进了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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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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