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是昔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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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双臂，用温暖的双手轻轻覆上她早已泪湿的双眼，将她的身体缓缓掰过，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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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从她眼前慢慢滑落，看她泪眼茫然地望着自己，他沙哑着嗓子，低沉命令：“乖，别看他，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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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了泪眼朦胧地怔怔望着他好一会儿，忽然就憋不住直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羊绒大衣的衣襟，将脸全部埋进他胸前，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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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赫年感觉到自己胸腔发出的剧烈震动，他垂在身侧的双臂缓缓抬起，又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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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修长的手指渐渐收紧，霍地又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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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青筋顿时暴起，指关节也因过分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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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双手的拳头又渐渐松开，轻轻覆上顾知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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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又僵硬的轻拍着，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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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不同面孔，在路过他们身边时，都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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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顾知了哭累了，声音从歇斯底里逐渐转变为小声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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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赫年依旧一下一下轻拍她后背，似是无声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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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哭声终于停止时，他们已经在风雪交加的马路边这样站了不知道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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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了双脚发麻，身体也不由的开始冷得打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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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赫年发现，连忙双手揽着她的肩，快步带她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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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动车子，打开空调暖风，手覆在出风口上感受温度，直到将温度调到最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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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冷空气渐渐回暖，可顾知了窝在副驾上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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