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里面,手一松也要跟着下去。
陆政害怕极了,惊出一身冷汗,大声呵斥:“你的命是你哥牺牲换来的!你敢跳下去,是想让你哥真的死不瞑目吗!”
陆让僵住,抓着绳子没有松开。
可上来时他一直仰着头,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陆政,就像是在怨恨他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不能够陪着哥哥一起入泥潭。
上来后,陆让就直接晕过去了,醒来开始精神不正常。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直到最后晕死过去。
那段时间是,是陆政最至暗的时刻。
他找来无数的心理医生给陆让治病,还要秘不发丧,偷偷操持自己大儿子的丧事。
他再一次忽略了陆让的母亲,那个因电影梦破碎的千金小姐得知噩耗,愈发痛苦愧疚,从皖湖西边的观景台一跃而下。
头部撞到湖底的石头,玉如韵挣扎都没挣扎,就这么去世了。
接连两位亲人去世的打击,就连他都没缓过来。
陆让更是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半个月之后,也不知他怎么想通了,开始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只是,陆让开始说自己有罪,害死了自己哥哥,连累母亲去世。
说要学法律,想要知道,这种事情在法律上应该要怎样审判惩罚自己。
从那之后,他更要当一个律师走出皖湖。
在陆让十八岁那年考上大学的时候,确实顺利的考入了法学系,从此之后离开玉家。
每年春天,他都还会回到墓园里看望哥哥和母亲。
但每一年,他都毫不例外的在冬春季频繁发病,周而复始。
陆政一口气讲到这里,放置在桌上的双手不断颤抖。
“好了,事情讲完了,商小姐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离开陆让了。”
商芜低着头,灯光倾洒下来,唯独没有照亮她的神情。
见她只盯着地板不吭声,陆政收敛情绪,提高声音。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按照约定离开陆让!”
商芜这才抬眸,眼眶红得厉害。
连陆政看到都是一怔。
她笑了,声音却是颤抖着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说话算数?”
“你说什么?”陆政看着商芜,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吃惊。
这么沉重的往事,任谁一看,陆让都是一个无法被拯救,深陷在过去阴影里的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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