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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没有再跟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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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城墙,从一名士兵手中拿过一柄沉重的铁锤,径直走到最近的一座破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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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屋子已经塌了半边,焦黑的房梁斜斜地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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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谢珩抡起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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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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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残破的土墙轰然倒塌,激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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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铁锤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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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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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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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神策军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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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了陈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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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焦看着那个站在废墟前的年轻背影,又看了看远处那半截修好的、坚不可摧的新城墙,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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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闭上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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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时,那只眼睛里只剩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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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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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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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雁门关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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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脱下甲胄,扛着从民房废墟里刨出的砖石,在泥瓦匠的指挥下将它们与混着糯米浆的夯土一同填进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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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焦站在新筑的墙垛后用手抚摸着那冰冷而坚硬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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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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