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食盒放在唯一还算干净的桌面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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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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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命令的口吻,将筷子塞进谢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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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你这块铁要是自己先锈了,本宫上哪再去找个这么好用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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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将筷子丢回食盒,鸡汤一口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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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旁边一块用来擦拭机油的破布,胡乱抹了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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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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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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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什么?”老师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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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霜花硝,我们一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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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走到水缸边,提起一桶井水,又抓过墙角的一袋盐卤,哗啦一下倒进去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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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草木灰。”他头也不回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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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的脸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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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领,这……这是乡下铁匠淬菜刀的土方子,淬出来的铁器,只求个硬,一碰就碎!万万不可用在军国利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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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更好的法子?”谢珩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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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被噎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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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按我说的做。”谢珩的语气不留余地,“立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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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再次被催逼到极限,将新锻出的一支钨铁箭头烧得亮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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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箭头被夹出,猛地刺入那桶混合了盐卤与草木灰的浑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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