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磕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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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敬的语气很平淡,但双手已然不自觉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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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吹了吹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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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了,使者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至今卧床不起,嘴里还念叨着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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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妖术。”崔敬的指尖,在棋盘上划过,“是钢。是远超我们认知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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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那双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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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碰硬,我们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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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放下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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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崔兄是想换个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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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陛下,还有他手下那条会咬人的狗,以为靠着分田令,就能把我们的根刨了。”崔敬冷笑一声,“他们太小看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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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从来不只有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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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崔氏的商号,遍布北方各州,粮仓里的陈米,够兖州百姓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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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我卢氏的船队,控制着大运河一半的漕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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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谢珩会炼铁,也挡不住我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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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敬捻起一枚黑子,堵死了白子的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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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喜欢给那些流民当青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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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当那些流民有了地,却买不起一粒种子,租不起一头耕牛,甚至走不出十里地就会被山贼抢光所有家当时,他这个青天,还能不能做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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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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