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穷途末路的王氏

“我为大虞操劳了一辈子，就算有罪，也该由陛下亲自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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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劳？”谢珩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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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大虞操劳，还是为你琅琊王氏的野心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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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别再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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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后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脸上恢复了那份玩世不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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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垮掉的老人，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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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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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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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决定起兵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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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皇帝的心里，死在朝堂之上，死在了大虞的史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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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谢珩，不过是来通知他这个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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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扬起他花白的鬓角，也吹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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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吏部侍郎，此刻显得无比萧瑟与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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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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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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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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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怎么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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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谢珩话音落下的瞬间，忽然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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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颤抖，不再佝偻，甚至重新挺直了那根看似已经断掉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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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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