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灾干我何事

没跟那些骄兵悍将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把李牧之的黑账，一页一页，贴满了雁门关的公告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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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心，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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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只认将军不认皇帝的边军，在看到自己被克扣的军饷、被倒卖的冬衣，以及家人在老家挨饿受冻的真相后，愤怒彻底取代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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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在北境经营多年的军权，就这样被一本账册，瓦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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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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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贵的瓷器被狠狠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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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胸口剧烈起伏，那张总是从容不迫的脸，此刻铁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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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李牧之这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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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息怒。”一名心腹幕僚躬身，“北境已失，但我们的根基，还在朝堂，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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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停下动作，缓缓坐回太师椅，眼中的暴怒逐渐转为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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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一时的军事失利，动摇不了我王氏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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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窗外，江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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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似乎也站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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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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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气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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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暴雨，南方的几处大郡爆发了水灾，奏报雪片般飞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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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稷正为此事焦头烂额，一名户部官员突然出列，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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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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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弹劾神策军总领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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