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证人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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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最深处的密室，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一股子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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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谢珩的临时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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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愣被绑在特制的刑架上，四肢被铁链拉扯，却并未受到任何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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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家大业大。光是在建康城外的别业，就有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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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靠在一张太师椅上，跟拉家常似的讲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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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桌上，没有烙铁，没有皮鞭，只有一张巨大的建康舆图，和一盏昏黄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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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笔和纸，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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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愣抬起头，啐出一口血沫：“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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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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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拿起一支朱笔，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圈，圈住了城东的一片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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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的府邸，对吧？我派人去看过，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青砖黛瓦，很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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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在旁边一处小点的宅院上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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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你妻子，还有你那个刚满五岁的儿子，叫……王宝儿？名字挺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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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愣的身体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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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完全没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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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通敌，刺杀公主。这三条罪名，哪一条都够诛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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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朝仁慈，不搞九族连坐，一般也就是父族、母族、妻族，三族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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