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出去,里间只剩下两人,“你觉得我有那样的心思,还是觉得我能够揣度那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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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睫毛,不解地看着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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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心下就是一叹,虽说是病了,但让她更加多了些娇怜之色,像是用细笔勾勒的新荷,瑟瑟独立在湖中央,叫人想要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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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说我这长公主看着风光,可也是如履薄冰,当今陛下,可不是个仁慈的。”这样的话,在外面没有哪个人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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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直说的都死了,偷偷说的也担心自己哪天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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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公主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我比他大个几岁,可小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了,宫里的人怕他,又趁他年幼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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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与臣妇说这些,是让臣妇理解且坦然接受吗?”窦岁檀觉得荒谬,皇权压人,还要劝她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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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就伸出扇子点了点她的额头:“真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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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起身,一边在屋里徘徊一边说:“我是想告诉你,他就算是皇帝,是天下地位最尊崇的男人,那也是个幼年不幸福的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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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什么?是狗,我不是说陛下是狗啊,但男人是切切实实的狗,给他们一点肉,就能一直蹲在你身边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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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人,是全天下身份最尊贵的男人,还没有人给他栓链子呢......再说一次,我没说他是狗噢。”长公主像是讲课一样,只是讲的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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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窦岁檀明白了,霍璩这条全天下最尊贵的狗,没栓狗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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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说着又坐到她身边,握住她有些凉的手继续说:“你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有一点却是要学他的,他从前过得那样不好,现在谁敢置喙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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